花鸟莫深愁

落地的麦子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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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这条是为了预防哪天哪边炸了一个找不到你们)

【扯淡段子】【ABC全员向】L伯爵夫人的花园 (2)

#悲惨世界##脑洞##段子合集#
#全员植物向##童话向#
#人物崩坏警告⚠️#
最初戏写的几个段子,在手机里躺了这么久,终于是很羞耻地发出来了。这一更没怎么提到abc,如果各位觉得不妥,我会把tag删掉。
因为是戏笔,免不了观念化的痕迹,食用请避雷(⁎⁍̴̛ᴗ⁍̴̛⁎)

下一更完结。至于为什么是L夫人,下一更大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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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花园里不知什么时候新长出来一株葵花,金色的花瓣在这一堆素净的花中显得颇为扎眼。他的名字叫马吕斯。“马-吕-斯,这是一个好名字,”有一回,格朗泰尔照例对着他的玫瑰花絮絮叨叨的时候,这样说,“姑娘们念它的时候嘴唇总要往前轻轻一努,这便为她们添上许多娇媚,且又大可不必冒着在锈蚀的栏杆上擦伤自己的风险,伸过手来摘下一朵给自己戴上。”然后,尽管从安灼拉那里得不到什么回应,他还是会毫无形象地笑起来,乱蓬蓬的枝叶簌拉簌拉地响,又咕噜地从老树桩里汲了一口。

“安静些,格朗泰尔。”在安灼拉实在忍不下去了的时候,他也就简单地说上这么一句——其实他是连这句也不必说的,因为这种格朗泰尔通常已经自己住了声了。

不管格朗泰尔如何打趣,有一点是大家公认的,那就是这葵花的确有些傻气。他仰着圆圆的脸盘,不向着太阳,却向着一棵老树杈。那里的绿荫深浓之处有一个简陋的巢窠,里面有一个百灵鸟。这百灵鸟的卵一度落在两条树蛇的窝里,亏得一个猫头鹰吓退了蛇,把卵衔到自己的巢里。这猫头鹰刚刚失掉了七个孩子,于是小小的百灵儿就成了他的孩子。

马吕斯在偶然间听到了百灵鸟的啼鸣,从此便开始了他夜不能寐的思慕和念想。Cossette!Cossette!他曾听到百灵鸟这样唤着,就在心底给他的小鸟儿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叫珂赛特。他的外表看起来还是阳光灿烂,那一肚子的愁肠可都写在脸上。百灵鸟一连几天不出现,马吕斯萎靡地几乎叶子都和头颈一起耷拉下来。有一回这可爱的生灵在花园里作几日一度的巡航,偶然从他的身旁掠过,他恨不得把花茎转上两圈,圆圆的脸盘上细密的花籽都要蹦出去了。

“唔,可怜的孩子。他看上去就像是恋爱啦。”在花朵们轻轻笑着在那里窃窃私语的时候,格朗泰尔大咧咧地给这朵傻乎乎的葵花下了结论。

9,马吕斯仰慕着那百灵鸟,就像灰燕子爱潘妮仰慕着马吕斯。

爱潘妮是候鸟群们在每年的迁徙中都要丢失的那一小部分之一。她的族群在迁徙的过程中把她丢下了,她便加入了巴黎的东游西荡的鸟儿的行列,但是他们总笑话她,说她太像一只候鸟,就像野猫嘲笑一只出走的家猫。她渐渐地离群索居起来了,后来便来到这花园里存身。

花园角落里一面矮小的泥墙下,有几个因泥灰的剥落而造成的坑洞,里头铺上一些草叶,这便是那报春鸟儿的巢穴了。爱潘妮不是画上画的那种黑白分明的燕子,而是——也许只是因为她总是呆在泥土堆里的缘故——毛色灰扑扑的。她生的丑,仿佛一下连报春的资格都失去了似的,她的嗓子终于在长久的不使用中变得嘶哑了。

爱潘妮一度觉得自己是要连同这幢阴恻恻的房子一起在闹市幽居到死的了。但是马吕斯到来几乎是给这个阴暗狭小的,她称之为巢穴的坑洞带来了一丝光亮。尽管这光亮并不是为她而发,她还是一把抓住这一缕黄金样的颜色,就像冬天里的穷小孩盯紧一根火柴。马吕斯对着那百灵儿栖息的高树长吁短叹的时候,爱潘妮就从墙缝那边露出一个眼睛来。他们的心事只隔一堵破旧的矮墙。

早就过了南迁的季节。这燕子始终不愿飞去。百灵鸟已经迁走了,她就悄悄飞进她的巢里。她从不敢发声唱上两句,即便事实上根本没有人知道百灵儿珂赛特是怎样歌唱的。她在上边悄悄往下看:如果马吕斯也像看柯赛特一样看她一眼就好了。天气是眼见着一日日冷下去,她僵死在冬天的第一场雪里了。

10,我们先前已经知道,在巴黎除了爱潘妮还有大群的流浪鸟儿。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愿意容许自己的檐下添上一群闹哄哄的毛绒绒的小崽儿了,于是往往一夜之间街上就要多出一两窝无家可归的小东西,不消几天又通不见了,只有地上凌乱的毛羽,猫爪和车辙隐隐地透露着某出惨剧的痕迹,而行人就从这边上匆匆踏过去。

这不能全怪着他们。但事实就是,巴黎街道上的大多数鸟儿,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的。我们甚至可以附带地说一句,街道创造流浪儿的能力,差不多和它们创造离群鸟的本事一样强。

即便常常饥肠辘辘,大多数东游西荡的野鸟儿们其实也仍旧保留了巴黎一贯的嬉游精神。晚祷钟敲响的时候在钟楼的余韵里嚷成一片的决不是养在金笼子里的云雀而是路灯上的鸽子和屋顶上的麻雀。

这其中闹得最欢腾的是一个叫做伽弗洛什的麻雀。伽弗洛什有着一切咋咋唬唬的鸟儿所有的习惯,包括啄食人家挂在窗外的面包干,掐掐花草的叶子,在绝不该嚷的时候偏兴致勃勃地欢闹起来。但这样的缺点并不让他变得过于讨人嫌,更无损于他与生俱来的轻快内心。他的心通/共没有一个手指甲盖儿大,里面没有哪怕千分之一的孔窍能盛住烦恼的。伽弗洛什是全巴黎最自由的鸟儿。

刚从野孩的石子下脱身,在雨水中淋湿了尾巴上的几簇短翎的时候,这小鸟儿也会偶尔露出些忧愁的神情,但当他钻进他“宽敞的客厅”,将一天的所获分给同住的其它鸟儿时,这点愁苦也很快消失了。他住的这座“好屋”,是L伯爵夫人家一个废弃了的大烟囱,内膛足有二尺宽,开口处却造得小巧,又被碎石青苔覆住了一半,正是最适于野鸟的栖身之所。

伽弗洛什和花园里的花儿们关系都不错。格朗泰尔更是大方地将老木桩里的清水与他分享。他进出烟囱的时候常常蹭得一脸的黑,然而自己却毫不介意:“现在我也和古费拉克先生一样是个花脸儿啦。”他扑扇着翅膀得意洋洋地踞在格朗泰尔头上,吱吱喳喳地笑嚷起来。

后来,在L夫人的花园要被拆毁,重新建成公园的时候,伽弗洛什听了安灼拉的话,从花园中搬离出去。这些花儿的故事就随着一群小雀儿飞遍了巴黎的大街小巷。富人可以阻止流浪儿进入卢森堡公园,但无法阻止园门为天鹅与野雀同时打开。坐在栅栏外边的泥孩子和坐在马车里的小少爷可以一齐仰起头,听着树顶上同一只鸟儿的啼鸣。我们现在听到的这个故事就是这样传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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