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莫深愁

落地的麦子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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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这条是为了预防哪天哪边炸了一个找不到你们)

【不定期更新】【脑洞合集】巴别塔(1)

脑洞段子合集,基本就是个雨果作品人物大杂烩,当然有时候可能会有其他作品人物乱入。


对于国/际/主/义战士弗以伊而言,这大概会是他梦想已久的一座巴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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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学同人社团au:

社团指导老师西穆尔登推崇古希腊悲剧,写文必be,认同悲剧的净化说,崇尚行动中的人。“当然了,这是些粗线条的人。可也尽是些纯粹的人。罗马式的素色雕塑,坚毅,质朴,高尚,于今尤其是有所裨益的。”




2,当然了,这种古典的情怀在现在看起来,也许会显得有些过时。西穆尔登老师有时是过于绝对了些,他的文字骨气卓绝,有时不免令人感到冷峻逼人。崇高固然不应摒除优美,优美有时却也会忘记孕育它的罗马摇篮。他带出来的直系弟子郭文就不能对他的恩师完全赞同。郭文的文字比起西穆尔登来要显得有人情味了许多,这让西穆尔登老师有时对他有些失望。郭文自己也知道,正如欧里庇得斯的一丝凡俗之气终结了埃斯库罗斯一样,有时候HE也未必是好的选择——甚至有时候并无选择HE的机会。


“到那种时候你还怎么选呢?难道又一次要将龙车放到美狄亚的面前?叫赫卡柏呜咽而不是疾呼,叫埃涅阿斯为狄多流下热泪?”


“那就遵从良心。”


“作家信奉良心导师的时候过去啦。郭文,你知道,我们说狄更斯温情脉脉,在某些时候并不是一个褒义词。”


“我知道,老师。也许你更喜欢古希腊罗马𠂆的人吧。可我呢,我更喜欢现在的人。普通人。也就是说,普遍的人。”


“郭文,有时候我觉得你应该去学哲学。”


“也许吧。”郭文笑了笑。“不过,谁叫您来我家当家庭教师,抱我在膝上念书的时候,念的头一本便是文学呢。”




3,同社团的he大手还有一位冉阿让。这一位主要关注苦难与救赎。也许在托尔斯泰和陀斯托耶夫斯基之间他会选托尔斯泰,可是这不妨碍他在读《穷人》的时候哀愁叹气,在读《被侮辱与被损害的》的时候滚下眼泪。他踏在苦难之上凝视着深渊,外界的深渊与内心的深渊,对后者他尤其敬畏。他忧郁,沉默,温和,人们说他先前是入过歧途的,所幸浪子回头,现在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无怪乎年纪这样大了还能怀着毅力来当一个老大学生。有时候他显出些道德主义的倾向来,这让“ABC”派的青年们感到惊奇,但他们仍然敬重他——这位大龄社员对他们大至社团经费,小至学习生活都关照匪浅。




4,沙威是常来参加社团活动的另一位老师,不过是法学专业的。他是古典主义剧作的狂/热爱好者,专一,严谨,乃至到了有些刻板的程度,以至于对莱辛,莎士比亚都不能完全赞同,更毋论浪漫派乃至整个二十世纪了。沙威有着一个兼有斯巴达人与罗马人气质的文学趣味,他是推崇三一律的。他同意西穆尔登的某些观点,在新诗新体爆发的时候,仍然不能忘记立规矩。在文学上,他几乎错过了一整个伟大而丰沛的十九世纪,也错过了迷惘而纷繁的二十世纪,他的法学气味在这里有时候是过重了一点,写的散文像公文,戏剧像布道,小说如说教。古费拉克有时候笑话他,说“法学博士沙威老师正应当同弗罗伦蒂诺•阿里萨交换一下笔杆子,后者正发愁如何不把一封信函写成情书。”尽管如此,最近他长进很大,是冉阿让把他引进门的。




5,这个文学社团里有一群关系特别好的年纪社员,他们的文学主张相差不小,但因为都行走在文艺复兴与人文主义的延长线上,常常自称“ABC派”。安灼拉是他们的头儿,才气卓绝,比起郭文更像是西穆尔登的嫡派弟子,只是在观点上比西穆尔登更现代一些。安灼拉其实相当喜欢雨果。他原是外冷内热的,实际上同郭文也非常聊得来。写到动情之处,这青年会同心地柔软的郭文一样眼眶发红,可是与沙威,朗德纳克先生等人论争的时候,也能辞采俊朗,目光如炬有如雄鹰。他不学拜伦的样,可是比一切浮华少年更像一个唐璜,不过生活上他是洁身自好的。这种古典与现代结合的气质使他如同一个当代的欧福良,他的朋友们私下拿他比阿波罗。出乎大家意料,头一个这么叫的人是格朗泰尔,他工哲学,喜欢现代派写作,对于安灼拉向往的十九世纪只抱以一笑。他有时拿波德莱尔评价雨果的话加在安灼拉身上,其实他两个都爱。他不怎么否定,也不肯定,叔本华,黑格尔与尼采统统被他混着苦艾酒喝下去。他读的书差不多是这些人中最多的一个,可至少表面看来是一样都没有在他心中留下痕迹。格朗泰尔的文学批评其实写的相当出色,可是他总不愿发表,偶然发表过的,提起来他也常常一问三不知。“我懒。”他大方地承认了这一点。“何况我写的那些文字,也只好给卡夫卡生生炉子。”他这样说。他话多,好嘲弄人,他大声反驳安灼拉的有些主张,其实内心对他还是佩服得很。




6,公白飞在这些学生们里涉猎最广的一个。他什么都读,从夏多布里昂到萨特,从高乃依到尤奈斯库,从龙沙到艾略特。安灼拉怀着再造乾坤的宏愿,公白飞后退一步,他怀着重述时代的愿望。为此,他对莫里哀,莎士比亚,巴尔扎克看得重些。他同时也对心理学感兴趣,弗洛伊德的结论尽管有时候会令他感到不解,他依旧是这群人当中啃书啃得最快的一个。




7,热安是“ABC派”的诗人,外表温柔,个性腼腆,倒是个一等一拿得出手的“恶魔派”。和安灼拉一样他崇尚浪漫派诗人,时常感叹自己没有生在十九世纪。“你也许更适合弹着里拉在月光下吟哦。”他的朋友们有时候会对这位外表更接近济慈的诗人这样说。




8,工科出身古费拉克是我们常常见到的那种“才子”式的人物,组织沙龙与主持读书会的能力也许略高于他的实际文学水平。不过,古费拉克是个诚实的孩子,不卖弄,不自夸,尽管有时候有些风流自赏,仍不失为一个讨人喜欢的社员,况且我们说他的水平不算太高,那也只是相较于公白飞,安灼拉,热安他们而言。一个社团该有这么一个中心,发着较多的热量,在读书会,社团展示,社刊编辑上不用说都少不了他的身影。就严肃创作而言,他的小品文写得尤其好,幽默,聪明,不失严肃,不至于落到油滑里去,这种由青春热力本身作燃料的灵性,正与小伙子的脾性相合。




9,赖格尔,若李,巴阿雷和弗以伊全是被艺费拉克吸引过来的。弗以伊念的是社会学,这位孤儿有着世界主义的热忱,乌托邦与反乌托邦都研究,是理想国的拥趸,也思考着它沉没的隐忧。


巴阿雷是个热情奔放的人,爱看戏,爱辩论,他写新剧新诗风格极为大胆,早生个几年,八十年代的先/锋派大潮怕也少不了他。正经课业上他是研究民间文学的,在当时的ABC派与文学社其它社员,文学社与隔壁民俗社,语言社等一众活跃社团的联络工作常常交给他。


赖格尔是法学院的学生,年纪轻轻,甚至比医学院的舍友若李更早就秃了顶。他有一点点后现代倾向,为此同格朗泰尔挺聊得来。不过目前他暂时无暇顾及社团活动了——上回他在沙威的课上代同学马吕斯答到,不幸被当场逮住,正面临挂科的危险。


若李比赖格尔小两级,是公白飞的学弟,比起巴尔扎克的滔滔不绝,若李更喜欢左拉的外科医生式写作。目前他正在写一个自然主义系列,正如同他的文学偶像一样,等待着那篇不知何时能出现的《娜娜》。




10,笔者本人曾有幸拿着自己的拙作向这个社团讨教,受到了热情的招待,与,不用多说,委婉的批评。


“看得出来,您是西穆尔登和安灼拉那一派的。”(这时候起了轻轻的一阵笑声。)“不过您让我想到雨果见过的那位英国小姑娘。她参观着风暴年代的杀人机器,天真又热切地请求着桑松先生把她也捆起来,还不够,还不够,还要把她也‘塞进去’,直到把颈圈也固定好为止,只差一句天真无邪的‘让刀片也落下来’为止。就像玛蒂尔德想象自己是家族祖先中那个怀抱爱人头颅的少女,就像爱洛迪想象自己被加默兰杀死。但是也仅止于此,仅止于这种自娱自乐的感动了。”


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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